唐郑国公魏徵论。
其次,封建人身依附关系有待进一步松弛,才能进一步促进南方经济的发展。人身依附关系,是由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决定的,它实际上是生产关系的重要方面。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生产关系依赖于生产力的发展而发展,同时又反过来影响生产力,加速或者延缓它的发展。而且必须指出:生产关系不能过分长久地落后于生产力的增长并和这一增长相矛盾,因为只有当生产关系适合于生产力的性质、状况,并且给生产力以发展余地的时候,生产力才能充分地发展。”①六朝时期封建国家控制的依附民,如屯田客、士家、吏户等都具有较为强烈的人身依附关系,他们有单独的户籍,服役年限极长。沈约在《宋书·自序》中说:“伏见西府兵士,或年纪八十,而犹伏隶,或年始七岁,而已从役。”他们所受的剥削极重,甚至超过了曹魏时的屯田客:“又旧兵持官牛者,官得六分士得四分;自持私牛者,与官中分,……今……官得八分,士得二分;持私牛及无牛者,官得七分,士得三分。”②他们随时还可被用作官赐而从封建国家手中转到各级官吏和士族地主门下被无穷地役使。至于当时各级官吏和士族地主拥有的奴婢数量也相当惊人。一些大的士族地主家庭动辄都“僮仆成军”,他们除承担主人的全部家内劳动外,还大量用于农业生产,所谓“耕当问奴,织当纺婢”③就是很好的说明。这是一种奴隶制残余,它是作为封建生产方式的补充形态而存在的。但是这些相当数量的奴婢不经放免,就不能成为半自由的佃客。而无论各类佃客、士家、吏户不进一步松弛他们强烈的人身依附关系,就很难进一步激发他们生产的积极性。而人身依附关系的松弛,则又是一个历史发展的过程,是需要时El而不能一蹴而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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