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滉,唐代乃是整个中国绘画史中最负盛名的畜兽画大师。韩氏擅长画牛羊等动物,尤其是画牛,几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大诗人陆游赞其画:“每见牧童牧牛于风林烟草之间,便觉身在图画,起辞官归里之望。”
从目前传世的韩氏绘画作品来看,《五牛图》的确是他最好的作品。当然,艺术作品实在是不可以“最好”来评价。我们今人队一幅绘画作品的评价包含了诸多因素在其中,历史上的评价、社会意义、画技、队艺术之影响等多方面。比如,赵孟頫的鹊华秋色图但从画面本身来看是有问题的,当然这也是赵孟頫有意为之,旨在倡导复古。也就是说,鹊华秋色图的价值重心不在于画技本身,而在于对后世文人画的思想影响。
《韩非子处储说左上》里有一个小故事,齐王问: “什么最难画啊?”画家回答:“狗和马。”“那什么最容易画呢?”“鬼魅。”因为狗和马人们处处可见,要画得让每个人都觉得像很难。中国传统社会是一个以农业为基础的社会。牛羊是中国老百姓日常生活中最为常见的动物。可以说,老百姓对牛羊的熟悉程度如同对自己家人的熟悉程度。
韩滉在这幅作品中对牛的写生表现可谓是达到了画比实真的地步。单看画中五头牛,形态各异,神采奕奕,仿佛我们人就置身在野外放牛一样。五牛或俯首吃草,或昂首前行,或回头舔舌,肥瘦有别。造型精准,形象生动。笔法生动线条流畅,将牛所常见的神情态势鲜活地表现于纸本上,赵孟頫评价这幅画为“神奇磊落,稀世名笔”。
这幅画标志着唐代畜兽画达到了一个巅峰。因此,从某种角度说,这也是韩滉最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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